任他明月下西楼南冠杯冠军,中兴一役-NJUCSF
(应学弟之邀为CSF写篇文章,既恭喜学弟,也融入一点个人情怀)。
又到了热情的夏天,不想洗袜子的我时隔多年,再次买了一双彩色人字拖,配着我的低腰牛仔裤衩,走在充满栀子花味的校园里,香气袭来,风吹蛋凉。昊儿叫我去看他们踢生科,说是赢了甚至有希望拿南冠联赛冠军,我去了。啊,23岁的我坐在场边,深情地目光望去,满眼都是我17岁时的影子,那年夏天,我不也是一样,穿着裤衩人字拖,带着海峰哥坐在球场边,看着别人踢球吗?昊儿总是叫我跟他踢球杜成义,可我总是不去,他说:“爹,你以前踢得还不错,为什么现在不踢了呢?”以前,我一直没有给他回复,可当我再次坐在足球场边,我突然明白了点什么,我告诉他:“听过伊索寓言里狐狸吃葡萄的故事吗?饿瘦了进去又饿瘦了出来。”naive的他不懂,只是冲着我傻笑。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当年我满怀激情地练足球,取得了一点微小的贡献后,却对足球失去了兴趣一般。大概就像唐吊告诉我的一样,当你不再能够尽情享受的时候,你所能做的,只有远离和忘记。
结束个人吹逼桥段非公认战队,那场比赛前期很精彩,双方互有来往市来光弘,看着学弟们激烈地拼搏,我有时也会想,这球换我,我会怎么做呢?现在的我是否会有他处理的好呢?双方各进了一个球,比赛还有不到五分钟结束丁小跳。我以为会将平局收场时,对面生科的韩国人发挥了作用。先是用垃圾话挑衅我们球员,接着又在明显拿不到球的情况下冲撞了海鱼导致海鱼受伤下场。韩国人撞完人后一句“反正最后一场,无所谓处罚”,看都不看伤员一眼都没有就走了。一个在韩国服过两年兵役的韩国人素质如此,那我们也不用把他当做国际友人了吧。学弟们毕竟还是年轻,经验不足,换上了一个大一没怎么上过场的人,并最终导致了终场前的漏球。然而讽刺的一幅场景出现了,电子的球员跟着生科一起欢呼,因为计算机的输球,意味着电子会在积分榜上超过计算机沈泉庄村。然而他们不会想到,过了没几天,他们又一起骂生科跟地科踢了一场默契球。
的确很讽刺,想起当年的生科,作为没落的冠军球队,虽然战绩不佳,也一直踢得很儒雅,很干净。我一直记得我大一时吹罚过的一场生科的比赛,他们的老老老老老老老老队长,一个当时大四的维族人,在球队大比分落后的情况下,依旧在全力以赴,并不断鼓励队内的学弟们,在发生肢体冲突时,也会主动与对手化解矛盾。而现在的生科,却在南冠为了胜负,为了“帮”朋友所在的球队,如此不顾形象。仅是一点个人感慨,然而不能要求别人,只能做好自己。
虽然输了,但我很为我的学弟们感到骄傲。他们降级的这一年来,每周都组织训练,我很少去看他们踢球了,但我感觉他们的进步是很大的。刘斯宇进步最大,一年前踢球很糙,高球拿不好,经常出现失误,现在可以轻松将开来的门球拿下或者点给队友。殷乔逸,虽然还是经常表现地很急躁,但在跑位意识上有了很大进步,总是可以跑到能够拿球射门的位置,可惜临门一脚还是欠缺一点。那个新疆学弟,也在攻防两端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还有我儿东昊,沈煜,技术与意识上都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我儿更是有过后场一个大脚直接破门的精彩表现,很是让人欣慰。
赛后,大家都很低落,我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属于年轻人的时刻,努力拼搏包海清,当然也会遇到挫折,然而这种挫折带来的苦涩,也要像我们当年那样,自己去吞咽,去品尝七大浪费,去反刍。我所能做的,就是踩上我的人字拖,跟他们挥手告别。
几天后吴嘉彤,也就是昨天,学弟又告诉我说学期最后一场比赛,南冠杯决赛乌青膏,虽然价值含量并非太大,卡尼尔男士但是如果拿个冠军头衔,对于努力了一赛季的大家来说,也是一种鼓励了。可是,我由于周六冒雨去面试了一天导致太累了,比赛当天没能起来。等我起来,比赛大概也结束了。下午,听说赢了,夺冠了。
听我昊儿的描述,比赛经过是这样的:
开赛不久,大腿刘斯宇右路带球,连过三人直面门将,轻松将球打进。落后一球的情况下,信管加强了进攻,大举压上沃伦比蒂,而这也给了我们快速反击的机会轮回艳福行,第二个进球来自屌王尧的中后场断球直塞,殷乔逸加速摆脱对方唯一后卫,把握机会打进单刀。几分钟后,对方后防出现严重失误,斯宇角球引起对方禁区内犯规,裁判判罚点球,伊力主罚将球打入左下角。
虽然我没有看到,但我能清楚感受到场上场下球员们的欣喜之情。是啊,计算机足球队太需要一个冠军了卡欧斯泰罗,作为N年前的强队,太需要一个中兴的名义了。作为男生很多的一个系,似乎应该在运动项目上有很大优势。然而似乎相当繁重的课程与实验导致很多入学时踢球很不错的苗子在一个或两个赛季后不再踢球,为了学业,为了前程去好好学习。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计算机足球队似乎一届不如一届,直到去年惨遭降级。也不知为什么,从11级以后开始,计算机系再也没出现过大腿。06级的张伯雷染指帝师,08的秦恳,李恩华,10级的蒋林桐董黑,11的牛晓帆,当年都是可以一人带一队的人物。在他们毕业告别南大足球时,我都曾作为学弟送过他们,他们可能去向不同,然而,对足球队的感情,都会在毕业之前情不自禁地感慨。记得张伯雷在我开始淡出足球时总是叫我去踢球,似乎是在叫我别放弃。忘不了秦恳恩华,在毕业前,深切地叮嘱我们好好练基本功,练好传停带射,才能踢好球。我也一直记得,赵硕董黑毕业前哭的稀里哗啦,林桐在毕业前对我说了一句:“我给你传的球裴东来,你这赛季几乎都打进了。”
虽说校园足球终究只是爱好,然而,当对于那么多毕业即将走向社会的足球爱好者来说,能够尽情享受足球的美好时光,也就在这四年了。其实那些踢了一两个赛季就离开足球去好好学习的同学的做法也是对的,毕竟学业才是主业,如果让我回到大一重新选择,我也会全力去学习,大概也不会像现实里那样投入了那么多给足球。但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不知道哪样的四年才是让我更加难忘的青春呢?
我相信我的学弟们,在接下来的赛季里,会有更佳的表现。受过挫折,才会爆发出更大的能量郭林气功。当年我打飞林桐给我传的一脚空门德雷斯罗萨,导致我们小组出局,导致我被队友骂了四年,一年后,我们卷土重来,拿下联赛冠军,我也斩获最佳射手。我相信学弟们可以比我们做的更好,在拿下一个冠军头衔后,能够不忘初心,龙套王继续努力,带领计算机足球队收获更多的荣誉。
想起帆爷在去年发的一条状态:“其实,我比谁都要怀念。”是啊,六年前,帆爷第一次首发出场,对阵生科,也是帆爷在1:1的情况下,最后一分钟,贝尔附体沃宽,中场带球连过数人,射门入死角完成绝杀。帆爷虽然是个内心丰富外表内敛的人,然而,那个时刻,大概比他的初恋,还要甜吧。也一直记得唐伟晨的“如果不再拥有,不如选择忘记”。不知在这两种状态之间,我属于哪种?你们又会选择哪种呢?
——一位长者
2017.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