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长啸——邱会作回忆录67-林家大湾
稳定军队的高级干部
反对彭德怀的斗争,重点在军队。林总、罗瑞卿是在反彭、黄斗争中上台的,在军队中有一大批很有影响的重要干部,是旗帜鲜明地和彭德怀斗争的,如罗荣桓、刘伯承、聂荣臻、叶剑英、罗瑞卿、刘亚楼、萧华、杨成武、赖传珠等石小猛。我认为当时对彭德怀的斗争是既坚决,又防止了扩大化,会议是成功的,团结了大多数干部。虽然一时有些群情激愤,但积极分子大都是和彭有些过节的人。当时全国都在反右倾,军队批彭也正在风头上,这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当时,批彭火药味比较浓的地方,还是刘少奇、邓小平、康生他们主持会议的时候,尤其是刘少奇对彭、黄的批判很严厉。刘少奇在大会上讲(大意):彭德怀这个人手伸得特别长,还管地方上的事(指彭给主席写信提人民公社的事)安部未华子。抗战时期,彭德怀长期与华中局搞对抗,把手都伸到华中来了(指黄克诚、彭雪枫)。刘少奇还挖苦彭德怀说:与其你反党还不如我反党。这时罗瑞卿插话说:你们都知道吧,三军团有大彭和小彭,大彭是彭德怀,小彭是彭雪枫一品邪女。本来罗的话说到这里,事情也就为止了,但这里发生了一个插曲沧山黑山羊。罗瑞卿的话音刚落吴法宪就站起来说:「我要控诉,过草地时三军团杀了一军团的人!」罗瑞卿说:「那就是彭、黄搞的。」吴法宪的话是人人皆知的老话,但罗瑞卿的话一下惹火了北京军区参谋长钟伟,钟伟说(大意):情况不是这样,彭德怀在前面指挥打仗快兰吧,黄克诚被撤了职,不是他们搞的。我当时就是负责收容的,情况我知道,过草地时有个重伤员实在走不动了,他为防止敌人追上来暴露自己是红军就换了衣服,罗瑞卿同志却说他要叛变革命,要杀他。我说我负责收容爱闪亮,情况我清楚官神全文阅读,我们的战友从江西走出来,现在负伤这么惨,我们要帮他一把。罗瑞卿同志坚持说他要叛变革命,并亲自杀了他。是你们杀的,怎么是三军团的人杀的呢?!钟伟的话使主持会议的罗瑞卿、萧华有些愕然,大为恼火。过了一会萧华带人把钟伟搞走了。
彭德怀下台以后,新的军委对高级干部一律实行稳定政策,林总、罗瑞卿是把这件事当作一件大政策来掌握的。林总在一次军委常委会议上说:「新的军委对干部不能轻易变动,更不能随便调换。军队的团结、稳定最主要的是对高级干部的使用问题。高级干部一换,接着中级、下级干部都会换,这样军队就惴惴不安了滕林季。现在的高级领导干部有个别的是不称职的忘掉我是谁,有调换的必要,但也要在适当时期通盘考虑,适当安排。凡是调整了工作的干部,特别是本人有意见的,都要做好思想工作,做到被调整的人思想没有包袱。小泉进次郎」林总讲话的精神得到了贯彻。除彭德怀外,被降职的只有黄克诚、邓华、洪学智、万毅、钟伟等人德赛克巴莱,而且中央都安排了工作。黄光宏其他人一律没有作组织处理。
实行稳定的政策韩棠,这里还可举一个例子,就是成都军区司令员的人选问题,成都军区司令员贺炳炎一九六〇年去世后,本来李天佑同志最为适合,总政也几次提出继任人选,后来还是林总执意点名黄新廷担任。对此,罗瑞卿转达了林总的话说:「林总关于成都军区司令人选问题有指示,林总说:由于历史原因,我们的军队是『合股』而成的。我们必须尊重这个历史,在实际工作中要考虑到历史的情况,只有领导对干部的使用情况做得好,才能把多股合成一股。成都军区司令员原是由二方面军的同志来担任的,这也是个象征,对该军区的司令继任人选就要注意到这种不成文的历史妾上无妻!」
新军委成立后,还有一个如何对待所谓「落后」干部的态度问题:总政的态度是杀一儆百;林、罗的态度是拉一把。对于这个问题,罗瑞卿在一次军委办公会议上有个重要的讲话,他说:今天的单子里(指讨论的议题)有对×××同志的处理问题。对总政提的处理意见,我是感到不安的。为此,我昨晚专门去同常委商量过,向他们请示。他们有重要指示,总的精神是对干部要看本质,要看大的表现,要看政治。对他们的缺点、甚至某些严重错误是要批评帮助的,但决不能打击,这是一条严格的界限。对干部采取打击的政策,领导上就一定犯错误。对今天提出的对×××处罚的议题我提议撤销,由总政重新审议。罗的这一讲话也算是一条准则,以后发生同样的事情依此照办,挽救了好几个人。我记得当时总政曾建议对×××(济南军区副司令员),×××(新疆军区副司令员)给予纪律处分,说他们都有生活作风上的错误。还有一批高级干部如×××、×××、×××都是老「运动员」,他们都经常被「运动」的。经过罗瑞卿多方面做说服工作,保护了一些高级干部。罗对干部在政治上要求很严,对其他方面的一些缺点总是从爱护帮助的态度出发进行批评教育。我认为,罗的态度和做法,是符合毛主席的一贯的干部政策的。但是宋昰昀,「九一三」之后韦贝贝,罗重新上台后变化很大,打击干部很厉害,他又一次投靠邓小平,我认为这是他的悲剧smtm5。
总后在处理和彭德怀有关的同志的问题时,是按总政下发的《关于划分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的标准和处理办法》进行的。总政当时的态度和办法都是严厉的,他们给总后定了两个重点人物,一个洪学智,一个苏焕清。最后军委决定撤消洪学智的职务,离开军队到吉林省任厅级干部。当时,他还住在总后原来的房子中,和我的家也只有十米之遥,我们从来没赶他。走之前他提出把他坐的吉姆车带走,我同意了并报告了罗瑞卿,罗瑞卿说:「(车)带走吧,带走吧。只要人快点走就行了。」他六〇年五月间才到吉林去,我和李聚奎政委及几个在职的领导还和他一起会餐,晚餐后我陪洪学智到每家去辞行汪良明。在审查期间,总政一直抓住洪的小辫子不放,上纲上线太高,洪不能接受,洪找到我,我帮他修改过检讨稿,在总政那里还是没通过,无奈之时,洪让我去登谭政主任的门,谭政听进去了我的话。洪吃大苦头是在文革,听说搞到农场劳改去了。
苏焕清是总后营房部部长,工作是比较踏实的。他是黄克诚和洪学智在新四军三师时的老部下,硬让他揭发黄在任东北军区后勤司令员时的所谓「经济」问题,军事检察院的黄火星检察长负责审查苏焕清,苏焕清说没有,因为在东北军区他和黄克诚根本没有同时在一起工作过,总政犯了官僚主义。看来总政是有人想用所谓「经济」问题把黄克诚搞臭,在这个问题上说黄老不是的也不止吴法宪一人玻尔兹曼大脑,最后只能一风吹,但总政还是示意降职使用,这是何道理?苏焕清解脱之后,我们立即恢复了他的工作。